在城市的大街小巷,穿梭着无数辆出租车,它们像是城市跳动的脉搏,承载着人们的出行需求,而每一辆出租车背后,都有一个司机,他们见证着城市的日升月落,也经历着形形色色乘客带来的百态人生,就让我们走进老张——一位开了二十年出租的老司机的世界。
老张今年四十出头,皮肤被岁月和阳光打磨得黝黑,脸上的皱纹如同车辙印,记录着他这些年的奔波,每天清晨,当城市还在沉睡,老张就已经启动了他那辆熟悉的出租车,车内的仪表盘泛着微光,像是在迎接新一天未知的旅程。
老张的第一单生意往往来自那些早起赶早班机或早高峰通勤的乘客,有一次,他接上了一位神色匆匆的年轻人,年轻人上车后就一直盯着手机,眉头紧锁,不停地在电话里和人沟通着工作上的事情,老张从只言片语中听出,年轻人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,客户在催进度,领导也在施加压力,老张忍不住安慰了几句:“小伙子,别太着急,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。”年轻人抬头看了老张一眼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师傅,您不懂,这一单要是搞砸了,我这月奖金就没了,说不定工作都保不住。”老张叹了口气,想起自己年轻时为了生活拼命的样子,说:“我年轻那会,也和你一样,为了挣钱啥苦都吃,慢慢熬,总会好起来的。”一路上,年轻人渐渐放松了些,下车时,他感激地对老张说:“师傅,谢谢您的开导,祝您今天生意兴隆!”
随着时间推移,城市变得热闹起来,中午时分,老张会在一些写字楼附近等活,这时候上车的大多是上班族,他们有的讨论着中午吃什么,有的则在疲惫地闭目养神,有一次,老张拉到了一对年轻情侣,两人上车后就一直在争吵,原来是因为男方忘记了女方的生日,女方觉得男方不重视自己,老张笑着劝道:“小情侣之间,多包容包容,小伙子,记着以后可不能再忘了,女人就图个被在乎。”男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赶紧向女方道歉,女方也破涕为笑,看着他们和好,老张心里也觉得暖暖的。
到了傍晚,城市的灯光渐渐亮起,老张又开始忙碌起来,这时候,会有很多人打车去赴约或者回家,有一次,他拉上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老人上车后,看着窗外的街景,眼神中满是感慨,老人对老张说:“师傅,这城市变化可真大啊,我离开这里几十年了,这次回来都快不认得了。”老张和老人聊了起来,老人讲起自己年轻时在这里奋斗的故事,讲起曾经的恋人,讲起那些已经消失的老建筑,老张静静地听着,仿佛也走进了老人的回忆,下车时,老人紧紧握住老张的手说:“谢谢你,师傅,和你聊天让我想起了好多过去的事。”
夜晚,城市的喧嚣并未完全消散,老张有时会拉到一些刚从酒吧、KTV出来的年轻人,他们有的喝得酩酊大醉,有的则兴奋地谈论着今晚的愉快时光,有一次,几个年轻人上车后,一直大声唱着歌,老张也被他们的快乐感染,跟着哼了几句,也有一些夜晚,老张会遇到一些特殊的乘客,有一回,他在医院门口接到了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,孩子在发烧,母亲急得直掉眼泪,老张二话不说,一路开得又稳又快,还安慰着母亲:“别担心,医院近,孩子肯定没事。”到了医院,母亲连声道谢,老张看着她们匆匆跑进医院的背影,默默为孩子祈祷。
开出租这二十年,老张见过太多的人和事,有因为失恋在车里痛哭的女孩,他耐心倾听并给予安慰;有捡到乘客遗落的贵重物品,千方百计联系失主归还的经历;也有在恶劣天气里,坚持送乘客回家,自己却被堵在路上饥肠辘辘的时刻。
虽然这份工作很辛苦,每天要长时间坐在车上,忍受堵车的烦躁,还要面对各种乘客的要求和脾气,但老张却从不后悔,因为在这车轮的转动中,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和温暖,每一位乘客都是他生活中的过客,却又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。
老张知道,只要城市还在运转,他的出租车就会继续穿梭在大街小巷,继续见证着这城市里的喜怒哀乐,继续书写着属于他和乘客们的故事,而他,也将带着这份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他人的善意,在这平凡的岗位上,一直走下去。